起司🧀藻

气死。

【池陆/偏无差】池震带你看陆离(仪式感)

*ooc是我的,甜是他们的

*第一人称预警,池震视角

酒瓶子散在周边,洒出的酒液粘粘在地砖和衣角,烟灰缸不知何时被打翻,黑色的灰烬撒了一地,有些和酒精混在一起散发着混迹夜店后身上或多或少沾染的气味。

这是我准备的新房,刚装完不久,才放了些陈年佳酿,姑且做酒库。离刑侦局很近,走个五分钟就能到,陆离不知道这里,甚至我自己都是第一次来,失去意识前正对眼前的是万家灯火,此刻太阳刺眼的光芒让眼睛胀痛,原来我坐在这就过了一夜……

手机没有续航,已经没有电力亮起屏幕,不用看我也知道所有肯定全是他的电话和短讯,放昨天以前,我根本都不敢让他就等,但是出了这一档子事,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路有没有选对。

讲实话,昨天以前我真的不知道陆离原来还有这一面,我一直以为,我,池震,足够了解他。

我想起从外地回来见他那天,他看着我在原地愣了许久,想迈步又踌躇的模样,把心给我扎得发疼,我知道他的脾气,也知道他的病症怕是把我当做幻觉,所以我先动了,把他揽进怀里,他没有反抗,意外地乖顺,手里紧紧攥着被他打坏的酒壶不知道该往哪放,咯得我后背发疼。

那天不知道抱了多久,因为我的耳边是两个人的心跳,擂鼓般响,或许是他快我半分,也可能是他慢我半分,这两声音始终不能重合,一前一后,像到了追逐游戏的看点,越跑越快……

我以为他会问我这一年的行踪,会问我的经历,会骂我不守信用……但是他没有。

趁着天没黑,他带我去了“我的墓地”,在一座新修的公墓,环境很好,虫鸣鸟叫,花也栽培得好看,“我的墓碑”孤零零在一颗香樟树后面向阳的位置,周围还没有邻居。

他说他连尸体都没有看到,所以一直不相信我死了,但是他常来,送一些酒,靠坐在香樟树下喝,喝一口给倒一些在地里,再点两支烟,一支他抽,另一支就用手夹着等它燃完,算是给我的……

陆离肯定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,和任何一次我们在天台的谈话都不同。他也没有哭,但是眼眶发红,落日余晖映在他眼里,闪着比太阳还亮的光,和下撇的唇角一同揉皱了我的心。

“池震,我过得不好。”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,以至于我心里生出些陌生感,眼前这个坦诚得可怕的人真是陆离吗?

人都是会变的,陆离也是人。

我也是。

我像着了魔一样凑到他面前,仗着比他高几厘米的身高把他压在香樟树上,不计后果地吻上去。陆离狂热的回应让我即觉得惊喜又不真实,我迷迷糊糊明白了他向我袒露心底所想的原因。

他在挽留我。

那一天,我们在局长办公室重逢拥抱,两小时后我们在“我的墓碑”前接吻,断断续续一直到天色暗得看不见对方才作罢。

幸好天黑了,要不然我怕守陵人看清我的脸,把怪力乱神信以为真。

之后我们开始同居,原来那个房子的归属权一来二去转到我手上,也勉强算有套房,索性给他购置了用品,让他住过来。同款不同色的杯子牙具毛巾,珊瑚绒的睡衣,本来还买了新的床上用品,还没把侧卧的门打开,他就抱着新买的睡衣进了主卧,轻飘飘丢下一句。

别弄了,很麻烦。

我不知道他睡相是否一直这样不好。记忆里之前他睡觉的模样很老实,也不打呼噜,上一秒还在聊天,突然地没了声,再看他已经阖眼睡得香甜。如今醒来,不是把我揽在他怀里,就是他将脑袋埋在我胸口。

数不清早上都是被胸口的压迫感和鼻子被头发搔动的麻痒唤醒,即便是这样,我也一点脾气都没有,因为我一动他就会醒,眼睛睁不开无意识哼唧几声,如若是周末还会耍点小脾气,责怪一样,在我身上印几个齿印。

他不限制我去开的夜店玩,因为夜店开门时间陆局已经下班了。若是在夜店被人搭讪了,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躲躲闪闪,而是极其绅士用各种理由婉拒,要对象是我,最后多半会以两人第二天腰酸背痛收局。

他的控制欲强到可怕。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不让关GPS,还买了“健康管理手环”外出必须戴着不能摘,估摸着除了所谓的健康管理心跳检测也有用作定位的信号发射器。

我完全能理解他这样做的缘由,他的不安,他的敏感,我都理解,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一点仪式感。

昨天我顶着冬风穿了法国的高定,做好发型,等他下班,他见着也没惊讶,看来我去干洗店和沙龙的轨迹又让他提前预知惊喜,就像上一次我去珠宝店买了戒指,一直憋着不敢给,过了半月,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突然问到。

“怎么还不把戒指给我?难不成你给别人买的?”

他喜欢得紧,但是警察不让带首饰,他就放在床头每天都要摸着转转,或者趁着睡前读书的时间赶紧戴一会,熄了灯就会摘下,指环被每天照顾擦得锃亮。

“陆离,做我男朋友怎么样?”

昨天吃过饭以后在河堤散步,我这样问他。他诧异地仿佛很吃惊,皱着眉认真摇摇头,甚至没有思索,很果断地回答。

“不怎么样。”

这一瞬间,我觉得报复来了,冬季凛冽的冷风从衣领,袖口和裤管灌进来,我手脚被冻得冰凉,胸口跳动的心脏像泡了水的发条机器人,以极快的速度生锈,沉重得跳动都困难。所有的猜想全部化为碎影,现实打得我生疼。

我想过他会不说话默认了点点头,想过他可能会亲上来,可能会羞得抬脚踢我一脚,唯独没想到他会拒绝。

我以为我足够了解陆离。

我迈开腿跑了,用了太多发胶的发型很稳固,以至于我脑袋都快被风吹掉了它依旧安然无恙。陆离没有来追,他打电话过来,我不敢接,抬手按开飞行模式。我怕下一秒听到要搬走之类的噩耗让我再死一次。

我不是猫,有九条命,我是人……

还是死过一次用光所有运数的倒霉蛋,如今我最后的幸运在天平的另一端撤离,我越来越低,快要被埋进泥土里。

门铃被按响的同时伴随着敲门声,听这敲击的力度和节奏我都知道是谁。我不想开,撑着身体慢慢从冰凉的瓷砖挪上沙发,不良睡姿让背脊发疼,手脚也在发麻,尾椎没有什么知觉,眼前太阳格外晃眼,感官被剥夺得差不多了,只有耳边逐渐清晰的敲门声。

他叩门的频率越来越快,响动越来越大,听得出来他已经急了。陆离从来都不是耐心的人,他微薄的耐心都留给他的前妻和女儿了,想到这,心里的酸胀感几乎要把我闷得窒息。

“池震,你给我出来!我知道你在这里,别给我装聋!”

他暴躁的吼声隔着门都震得我耳朵发疼,紧接着砸门的响动把停歇的门铃重新唤醒,吱呀一通乱叫,门外的动静让我想起那一次审吴文萱疯狂砸门的陆离,那个眼神又凶又绝望,刀子一样割得人心口疼。暗骂自己贱,却不敢再多耽搁,一瘸一拐地走过客厅开了门。

他刘海胡乱挡在额前,眼睛红得像染了结膜炎,眼底淤青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彻夜未眠,青灰的胡茬把他显得更加憔悴。

“池震,池……震……”

他扑上来,像滚落山崖的失足者抓住枯枝一样把我抱紧,他全身都在颤,他在害怕?

“我在……”

我犹豫着抬手搂住他的腰,他浑身肌肉都紧绷得异常,我开始自责了。

“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?我以为你要回家,结果你没有,我等到半夜你都没有回来。”

他靠在我肩膀上大口呼吸,说话的声线抖得不成样,我不敢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。

“你手机打也打不通,GPS定位消失在桥上,手环被仍在马路上,我循着信号找过去,就只有手环,没有你。”

我看了眼手腕,本该有手环的地方后知后觉的空荡荡。

“对……”

“我以为你又走了!我还以为这都是假的,这都是我想出来的幻觉,我怕醒了就看不到你了,我怕这是幻觉,我很久都没有吃药了,要是真的是幻觉能不能长一点?”

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强行打断,听着他没有逻辑的话,我才知道,我以前真的不懂陆离。

我以为他是被官场磨平了棱角,以为他慢慢学会了表达情感,其实都不是,他在逼自己坦诚。那天以后我们都没有问对方那一年怎么过的,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他却在自责和臆想里煎熬了一年,三百多将近四百天他可能完全无法自然入睡,靠药物助眠,可能会常常和死者的残像对话,内容好猜的消极……

“我昨天不是想拒绝你,我回家把户口本拿来了,也请好假了,我们去结婚。”

我看他从衣兜里摸出鲜红的小册子递到我眼前,眼睛里全是希冀。狂喜占据了大脑,我心里默数了三秒才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草率。

“好。”

我把他打横抱进走进卧室,他轻得像一个随走随背的旅行包,宿醉后也能轻易抱起,给他脱了鞋和外衣,在他解开我纽扣前制止他。

“结婚证可不能红着眼睛拍。”

他把嘴唇抿成一条线,坐在床上不一会就困了,我脱了鞋和衣物还没有躺进绒被他就贴着我的后背睡去,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,我最后的希望是睡醒民政局没有下班。

管他什么变,什么不变,陆离永远都是陆离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起司bb时间:

怎么说呢……我觉得,陆离不可能在他回来以后还一个态度,因为他的敏感,他的不安,又失而复得什么的,他肯定会不一样。希望写出来了……

文笔转型中真的很烂……会好起来的

评论(5)
热度(62)

© 起司🧀藻 | Powered by LOFTER